在人们的心目中,教授这个称号曾经是一个神圣的称号,是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称号,因为它代表着知识、威望和品德等,教授这个称号经常让人想起爱因斯坦、李政道、钱学森和李四光等。然而,这些年,有个别教授却让这个称号变得越来越庸俗、势利,让人想起无聊和贪婪。最近,有几个教授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人想不通,“教授”怎么就堕落到这个样子?
据报道,北京某女教授、政协委员提议,鉴于北京市人口太多、犯罪率比较高,应该将人群分为几个等级,只有级别比较高的人才能进京;四川的一位教授领着几个女孩爬上雪山,然后让女孩赤身裸体站在雪地里,由他在女孩们身上涂一些墨汁,说是为了探索现代艺术;山东的某教授经过多年的潜心研究,终于证明孙悟空是山东人。这三件有关于“教授”的新闻最近在网络上比较引人关注,也许三位教授还在为自己的行为而得意,可凡听过、看过这三则新闻的绝大多数人却心里很不自在,那感觉有点像吃了苍蝇,这是教授吗?再联想这些年来有关教授的其它更多的新闻,人们都不免感叹:教授,你怎么就堕落成这个样子?虽然说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虽然说是再纯的晶体也有杂质,可教授这个称号让个别人糟践成这个样子还是让人有些想不通,教授这个“林子”里的“坏鸟”怎么就那么多?教授这个“晶体”里的“杂质”怎么就那么杂?
教授是什么?教授最初的职能是讲解传授知识和技能,也就是教书育人,在近现代,教授还有一个重要职能就是搞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研究。在师范院校有一句话叫“道高为师,身正为范”,这是对普通教师的要求,教授是高等教育机构的教师的最高级头衔,因此更应该做到道高和身正。可现在的有些教授却连教授的本义是什么都忘了,而且道不高、身不正。有的艺术院校的教授在招生考试时公开作弊,有的决定学生录取的教授,在招生时向学生索要高额的入校费,有的理工科的教授,把教学和研究忘到脑后,自己办公司或跟别人合伙挣钱,把研究生当成廉价的打工者,有的可以决定学生将来命运的教授,让女学生为自己献身。这些“教授”们已经是人品和思想全部堕落,他们已经变成金钱和贪欲的奴隶。有的不安默默奉献心的教授,搞不出什么研究成果,却爱提出一些缺乏基本常识的论调,比如把人群分等、证明孙悟空是山东人和把咸阳并入西安,或者搞一些让人不齿的事情,比如在女生身上作画和抱着女生用头发写字,还有的教授抄袭别人的论文、编造科研成果。这些教授们实在是想出名想疯了,以至于走火入魔,他们已经失去了正常人应有的理智。因为有了这些人,教授这个称号的光环已经变得暗淡,教授这个称号已经不再神圣。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教授们比现在清贫得多,但那时林子里的“坏鸟”和“晶体”里的杂质都比较少,那时的社会环境还没有把教授们染黑,教授们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帽子究竟有多大的价值。这些年,教授们大都已经迈入高薪阶层,不再清贫的教授们却有很多人倒在了金钱和名誉的面前,其原因是社会环境把教授们的利用价值挖掘了出来,教育的产业化让一些教授们的思想产生了扭曲,一些教授知道了自己的帽子可以换来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一些人不再安心教书和搞科研,而是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赚钱、怎么出名、怎么利用教授的帽子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有些商人们人需要利用教授的权威性欺骗消费者以赚取利润,于是,一些教授在红包的驱使下说昧心话;高校扩招以后,招生中可以作的文章很多,于是,个别丧失良心的教授狠“宰”学生;家长们望子成龙心切,大家都想上大学、都想上研究生,竞争激烈,于是,就有教授敢收好处公开作弊;高校教师的收入高,很多学生都想留校,于是,就有人敢对女学生提出无理要求;人出了名以后,除了名誉以外还可以带来很多东西,于是,个别教授异想天开地提出一些或者没有一点常识或者没有一点道德的观点,个别教授像一夜成名的芙蓉姐姐一样以各种自以为是的丑态来哗众取宠;个别教授掩耳盗铃般地搞学术造假。
堕落的教授不少,可大多数教授还是好的,一些教授的堕落也不能光怨社会,这还得怨学校、怨教授自己。教授是高等院校这个社会单位的中坚,作为教授们的婆婆,高等院校应该以各方式管好自己的人,可问题是许多高等院校本身就偏了方向,对教授们的堕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另外,高校在这些年不停地扩招、合并、升格,随之而来的是教授的“扩编”,好像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是熬到了年限或在学术上有一点成就,就可以荣升为教授,而不管那人的人品如何,这就使得教授的队伍太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思想和道德素质比较差的人就容易在戴上教授的帽子以后乱来。从教授们本人来讲,应该作到加强思想修养、严格要求自己、负起对社会应有的责任,起码应该安心搞好本职工作。然而,当前有的教授却不甘寂寞、不安心教书和搞科研,把自己等同于商人,这样的教授是在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上出了问题,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让他们走进教授的队伍中来。忽然想起旧社会的一些教授和乡绅来,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有的教授为了改造社会毅然放弃优越的条件,到农村去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许多教授面对敌人恐吓和鬼子的刺刀都始终能保持自己的清白,旧社会的一些乡绅虽然没有今天的教授那么多学识,却知道义务办学造福桑梓。我们不能要求每个教授都像钱学森和李四光一样面对条件优越的美国都一点不动心而毅然回国、把自己的一生都无条件地奉献给国家,但教授们起码应该学一学旧社会的乡绅,应该比一般人多一些社会责任心,教授们的品行起码应该比一般人好一些,教授们起码应该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